拐杖糖

【承仗】特殊任务 上

二战AU

德国军官承X美国间谍仗





1944年初,积压在欧洲大陆战争的阴云终于出现了消散的迹象。德国前线与国内的状况愈显颓势,苏、美、英等同盟国们达成一致希望趁此尽快打败纳粹德国。


昨天夜里华盛顿迎来了初雪,与欧洲隔海相望的美洲大陆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莹白色的雪花安然飘飞落地,在黎明的太阳下闪闪发光。多亏环卫工人连夜加班,主要路段已经打扫干净,少量脏兮兮的冰雪混合物集中堆在街边。东方仗助边走边往嘴里塞一只刚出炉的黄油可颂,甜香的热气散开遮住华盛顿纪念碑的尖顶。青年鼓起一口气呼呼吹开眼前的白雾,蓝眼睛从纸袋后面探出来寻找还没融化的雪堆。时间9点整,路上踩过雪垛23个,东方仗助抵达战略情报局(OSS),对着玻璃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您……各位先生们早安!我是特工东方仗助。”


会议室能容纳二十余人的长桌座无虚席。要不是看见自己的上级,那位精神矍铄的前陆军将领朝他点了点头,东方仗助差点转身就走。出于安全和保密措施OSS从局长到基层人员之间多则有十几个层级,特工们通常只与唯一的直属上司联系,但今天显然不是“通常”。


会议室里没有人说话,空气沉重得几乎从天花板上滴下来。“既然东方特工也到了,我来说明一下目前的情况。”他的上司比尔,人称“野牛”的秘密情报处负责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上个月结束的德黑兰会议决定在西欧开辟第二战场。德国已经是强弩之末,拖延战事只会造成更多不必要的牺牲。因此同盟国一致决定派出一名特工刺杀希特勒。”


东方仗助确定在场的除了自己没有其他特工,出于美利坚人道主义精神他的名字没有被打字机白纸黑字地敲在文件上。但他心中明镜般了然,美国军方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东方仗助22岁,美国战略情报局的顶级特工之一。年纪轻轻但具有过硬的专业素养,擅长机械和心理学,作为日美混血精通英语、日语、德语等五种语言。18岁进入步兵连担任狙击手,因精准射杀2000米外的目标在军队闻名。20岁加入特工组织,凭借聪明的头脑和优秀的行动力处理过无数国内外棘手的任务。


“你若不愿意结束之后马上从‘飘窗’出去。”比尔压低声音,坐回椅子上:“上头那边我去想办法。”


“根据线人的情报,今年三月底希特勒将在位于阿尔卑斯山下的伯格霍夫别墅小住两周。”军官摊开一张区域地图,在别墅的位置画了个叉。“最可行的暗杀方法,”他圈起不远处山丘上的地点:“潜伏在希特勒每天从别墅到山上茶室的必经之路上狙杀他。”


别墅到茶室的路段树木交杂视野狭窄。“不考虑其他狙击位置吗?”青年点了点图纸上玻璃窗:“比如希特勒进入茶室再狙杀?”


“茶室确实是很好的位置。”一位英国军官从长桌对面推来几页关于希特勒护卫队的资料,贴身保镖几乎形影相随。“室内狙击难度很大,看守昼夜不分待在希特勒身边。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室外。”同样,下毒和爆炸也行不通。


这是最佳也是唯一的选择。


东方仗助不再说话。刺杀元首不异于刀尖上跳舞,即使成功狙杀希特勒也难保证那群恶狗般的党卫军不在撤离途中一路追杀他至死。他无法做到视性命为草芥,但也并非是游离战场之外的普通百姓。当第一位战友倒下时东方仗助刚过完十九岁生日,机枪子弹狂风骤雨般击碎木板,弹道擦着地面呼啸而过溅起混着血液的泥水。米歇尔,他进入步兵连第一天结识的伙伴,当时就坐在他左手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挥手叫大家趴下,数枚子弹同时贯穿了他的身体。那天他们的小队在奇袭除了一人外全员生还。


只要战争的阴影还在世界上空盘旋,他的心就没有一天能够照进阳光。为了米歇尔,也为千千万万个米歇尔,青年抬起头,声音掷地有声:“我明白了,请交给我。” 

 

 





1944年3月,东方仗助假扮成德军通过降落伞进入奥地利萨尔兹堡。他在这与当地一名线人接头,由对方带领进入德国贝希特斯加拉登希特勒的私人别墅所在地。


位于德奥边境的贝希特斯加拉登是一片宁静的山区,溪水和松林围绕山间,漫天灼热的战火中这里仿佛另一个世界。东方仗助临时居住的木屋距离别墅大约2公里,透过窗户就能望见奥地利连绵的雪山。然而这片美丽的乡野小镇不像表面这般平静,作为希特勒偏爱的宅邸,他的别墅周围安插着严密的安保小队,每小时换班以守护元首的安全。不仅如此乡间居民几乎全是警卫队、国防军队和一些纳粹高级军官。


他需要得到一份别墅巡逻队的时间表。


山区初春夜晚寒气逼人,东方仗助站在一家当地颇受欢迎的酒吧门口。暖色的灯光从屋里照出来,麦酒的醇香混合着人们的谈笑声,没有什么地方比酒馆更适合获得情报。


空条承太郎是这家酒吧的常客,每天晚上8点半准时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要一扎戈斯啤酒独斟酌饮。今天他刚进来就注意到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人。亚洲血统的面孔在这里十分少见,何况那人梳着一头张扬又奇特的发型。


“我和你们说哦……”被一群女兵围在中间的青年人撅着嘴挑起眉毛,开始讲一个笑话。酒吧过于嘈杂空条承太郎只能听到断续的句子,但丝毫没有影响这场表演的效果——青年的表情相当丰富,他的鼻子眼睛嘴巴一齐配合演出,就像一出生动的舞台剧。当他讲到精彩的部分时眉峰高高扬起,伶俐的眼睛闪闪发亮,“然后他在桥下捡到一只鞋子……”青年翘起嘴角环视四周,眼里七分真诚三分狡黠。果然,接下来男孩做了个的Boom的动作,手里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一捧玫瑰花,挨个献给围作一圈红着脸激动地鼓掌的女孩们。


空条承太郎再次拿起酒杯,这才意识到已经看了很久。 


东方仗助从热情的人群中挤出来,笑容敛容屏气。自进入酒吧一直有束锐利的目光追踪着他。这绝不是哪个女孩感兴趣的注视,它们强烈而锋利,十足的压迫感让青年如芒在背。以至于在吧台向一位金发女军官打听巡逻安排时他本该游刃有余地以完美的碰杯跟女士道别,却被那毫不避讳的视线盯得浑身不安,匆匆说了声对不起赶紧离开了。


年轻的特工要了一杯饮料谨慎地移到墙角,他清楚地感觉那人还在看着他。作为特工最不利的情况就是被人盯上,指不定哪里冒出来暗箭明枪就能要了他的小命。争分夺秒,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视在人群中搜寻,鼻尖上冒出细小的汗珠。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一双绿色的眼睛进入他的视线,一双猫科动物般的锐利的眼睛。错不了了。


东方仗助借着昏暗的灯光远远打量。是窗边第二张桌子旁的男人,即使坐在椅子上也不难看出身材高大。他穿一身雪白的制服搭配白色大檐帽,衣领上用银色铝线绣着镶边,左胸佩戴一枚十字勋章。


“空军军官吗。”青年对上男人的目光展露出微笑。


“敬ME-163试飞成功!”清朗的声线混合着气泡在液体表面不断破裂的声响,青年以一个合适的距离站在男人面前,保持着举杯的姿势。


空条承太郎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杯子相碰。玻璃器皿发出轻轻一声响,对方马上读懂了允许的示意,眼睛嗖得亮起来,拉开对面的椅子:“敬您。”青年笑吟吟地扬起杯底,饮下一大口液体,礼数周全。


“你刚才说上午的试飞表演,”男人回饮啤酒沉吟着开口,东方仗助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架ME-163火箭推进拦截机是一场精彩的飞行。”空军军官停顿了一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青年的衣着:“你是空军吗?我没见过这种制服。”


青年穿着一件灰蓝色羊毛双排扣大衣。上半截领子敞开露出胸前大片白色衬衫,而腰身骤然向内收紧勾勒出劲瘦的曲线,下摆垂到膝盖以下,脚蹬锃亮的漆皮长筒靴。空条承太郎不记得哪个军种的制服这样色气。


东方仗助心里咯噔一下。按理说德军年初换了新的制服,他特意托人按照图纸做了一件,难道军队还没正式使用?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但他从未经历过任务刚开始情报有误的状况。青年用后背紧紧抵着靠背以支撑一时有些脱力的身体,手指在座位底下看不见的阴影中绞在一起。


空军军官向他投来疑惑而关切的目光。


“都怪你们的飞行考核太难了!”青年突然挺直脊背,气鼓鼓地撅起嘴,“我参加了三次飞行考试,一次都没有通过!如您所见,我现在是一名党卫军。” 


空条承太郎禁不住笑了一下,他发誓绝不是落进下石。罕见的微笑为男人石膏像般的脸庞染上温度,碧色眼睛盛着盈盈笑意让人想到夏日波罗的海上闪光的波浪。但这笑容只持续了几秒就隐没于嘴角冷硬的线条中,男人恢复一贯的冷淡表情:“看来你确实很想当飞行员。但我也不能帮你做什么。” 


天哪他一定认为我企图私下串通军官调职。“不不,我的意思是加入党卫队也很棒。至少他们的制服很帅气!”青年胡乱扯了扯衣摆。


“是的。非常适合你。”


东方仗助感觉脸上热热的。他从小不缺赞美,但这话从一个冷酷严厉的德国军官口中说出来时他在心里小声欢呼雀跃。


“那您能给我讲讲上午的试飞表演吗?”


ME-163的试飞只邀请尉官以上的军官参加。空条承太郎看了他一眼,男孩撑着脸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亮晶晶的眼睛让他联想到某种小动物。


“就像之前说的,这次试飞非常精彩。它的速度很快,能达到1000公里每小时……”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画片放在桌上,通体红色的新型战机拖着雪亮的足迹翱翔在天空,奇特的流线型机体是追求极致速度的杰作。


“真漂亮……”


青年直直地看着画面中鲜红的战机,这是他今晚第一句实话。那只羽毛光亮的钢铁大鸟仿佛飞出画框,迎着早晨橙色的朝阳起飞,在玫瑰色的云彩里追逐傍晚的彩霞。“我的父亲是一战时的飞行员……”他想象甲醇和过氧化氢在发动机里混合、燃烧,最后从喷管中爆发出可怕的推力,美丽、危险而短暂。


“喜欢就留着吧。”


拇指轻轻捻起纸片递出去,青年伸手道谢,喜悦使向前探出的指尖偏移了一点点距离。他们的手指在数平方厘米的表面相碰,皮肤上残留着玻璃杯的凉意和潮湿,酒精和汽水分子飘到空气中即刻点燃炸开火花,两人迅速收回手指,挥之不去灼人的温度。


“我想叫它‘彗星’。”



仗助漂亮衣服的图片发不上来,点我下一篇看小男孩的帅气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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